“我说了吧,帆帆就是在找妈妈,现在,他是饿了。”唐嫂洋洋得意,把一个灌满奶粉的奶瓶塞到帆帆嘴里。
吃饱的帆帆依在她的心口睡熟了,小手还勾着她的一个指头。
从这天起,她不得不多出一项工作,早晨起c黄后,要去婴儿室陪着小帆帆。他不一定要她抱,只是醒来时,必须听到她的声音。
婴儿室隔壁是客厅,再过去就是主卧室。
主卧室和沐佳汐的画室,并不是禁地。吕姨每天打扫,都会把每个房间的窗和门打开着,里面的布置,人站在院中一览无遗。
可能唐嫂与吕姨以为她是忌讳里面有佳汐的痕迹。虽然她们掩饰得很好,有时也能捕捉到她们射过来的探究目光。
她只当没看见。
首长只休了三天假就恢复上班了,只不过,上下班很守时。晚上回来都会和她一起吃晚饭,早晨她会多睡会,起来时,他已走了。晚上的时间,他都是给小帆帆。
一天之内,他们之间讲的话用一只手掌就可以计算完毕。
她以为帆帆晚上是和唐嫂睡,后来才知唐嫂是独自睡在婴儿室,早晨首长才把帆帆抱给她。
她听得瞠目结舌,无法想像那么高大的男子和一个几十厘米的小娃娃躺在c黄上是什么情景。万一小帆帆尿c黄呢?万一小帆帆要喝奶呢?
半夜里,起c黄去洗手间,发觉月光明亮如霜,多看了一眼,忽见院中树下有人影一闪。她吓了一跳,还当是小偷,再看,又是首长。夜里的风有些大,将他的头发吹得微微飘起,指间的烟头也忽隐忽亮,像田野里的萤火。
在寂静无人的深夜,才可以察觉他是这般的孤单、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