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页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就一个念头:小六这小子一直贪生怕死,以后恐怕就不用怕了,真就这样死了。

后面传来猪头的声音:“嘿,你们鬼鬼祟祟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我们小六怎么不见了你们不是最清楚吗?”

我指着壁画说:“小六被壁画给吃了,你过来看。”

猪头拨开我俩,毛三也终于研究完了铁门加入我们当中,猪头趴在壁画上,一对眼珠子几乎要爆出来,他扭头很不相信地问我们:“你说这小人是小六?”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毛三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憋了句话出来,算是替我解了围,他说:“还真像小六。”

猪头大叫道:“像是像,可这是幅画,画能吃人吗?”

我把他们离开后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猪头听得大呼小叫,毛三一脸伤疤,看不出表情,他听后说了一句话:“小六恐怕是折在这里了。”

我瞪着野狼垂得老长的舌头,和铁门上面目诡异的老翁,心里涌起一阵恐惧,这活脱脱就是一幅野狼吃人图,难道壁画真能吃活人?

毛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话吧,路是自己选的,这是一条不归路。最后我们谁能活着,谁也说不清楚。”

他转而指了指铁门,猪头哭丧着脸掏出两根粗铁钩插进箍尾金鱼锁中。猪头体肥身阔,一双手骨骼奇粗,手指比常人大了接近一倍,开锁的时候却显得特别灵巧。他手指轻轻晃动,不时倾耳细听,一张阔脸涨成猪肝色。

毛三比猪头还紧张,猪头捅了十来分钟,脸色说不出有多难看,毛三道:“怎么样,到底能不能弄开?”

猪头抽出铁钩,郁闷地说:“没法子了,这锁太奇怪了,你捅一下这个锁芯,其他锁芯簧片跟着动,根本没法子开,果然是把传世古锁。”

毛三气不打一处来,甩手削了猪头一巴掌,骂道:“没用的东西,连把锁都开不了。”

猪头闷闷地也不敢接腔,一屁股坐在淤泥里,地上的淤泥还很稀,一下子溅了我一裤腿都是。

毛三来回踱步,自言自语着:“不行,这锁一定得弄开,古怪都在铁门里,弄开它,所有秘密都迎刃而解了。”

毛三指着猪头鼻子吼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还有没别的法子?你再用你的猪脑子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