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人前来送早膳,领头的一个宦官谄笑着说:“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刘英媚斜眸问道:“喜从何来?”
那宦官吃吃笑着,笑而不语,仿佛早可意会了。
刘英媚冷笑一声,突然伸手给了那宦官狠狠一巴掌,他的脸被她长长的指甲划破了,脸色顿时变了。
刘英媚恨恨道:“我再听到这样的一个字,我就叫陛下杀了你,把你的舌头挂在老鸹的巢边。”
宦官脸煞白,“是是是”连声不绝,赶紧退了出去。
看着案几上的豆粥和乳饼等精致的膳点,刘英媚一口都吃不下,胃里宛如有一块沉沉的巨石。
她被困在这里了,这种尴尬的局面不知还要持续多久,她唯有对未知勇敢。
很快听说朝中并未对戴法兴之死有多大的动静。寒族出身的大臣根基到底不深,那些曾经对戴法兴溜须拍马的人们,很快见机地去寻找新的逢迎对象了。
太后王宪嫄又召见了刘英媚一次,像个长辈一样打探她的经期、生育等隐私的事,而每每在刘英媚请求要回去的时候她都说:“公主在宫中再玩几天吧,我舍不得公主离开呢。法师他若是欺负公主了,请公主告诉我,我来骂他。”
然而笑眯眯悄声问:“他有没有欺负公主呀?”
刘英媚看着她期待的神色,几乎是狠毒地娇笑道:“没有,陛下还是个孩子,怎么欺负妾啊?”
“还是个孩子啊……”王宪嫄大失所望,勉强地笑。
“我在建康也好些日子了,早就超出预期回江乘县的时间了。”刘英媚又道,“我家那位,管我管得甚严呢,只怕心里要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