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药包空着脑子出了医馆,不知晃了多少条街,我才渐渐有了意识,本公主饿了。
在街边面摊上吃面的时候,我细细琢磨了一番,既然早晚得瞎,不如趁着未瞎的这段日子出去走走看看,没准,还能碰上一世外高人,一个不小心,把我身上的毒给解了。
若一直待在太师府或是宫内,毫无悬念,只能是等瞎等死的份。
是以,吃饱喝足之后,我雇了辆马车,赶在日落前出了都城。
怕碰到识得我的那帮南渊人,又怕入了传闻中魔性的宴国,我就一直往东走,听说,夏国风景甚好。
第二日黄昏时,路过一个集市,我塞给车夫一包碎银,让他去找家客栈打尖。这个车夫是个实心眼的人,非要牵着马车前去,说他自小到大,从未与马车分开过一刻,大有生死不相离的架势。
本公主稀罕他的马车?
我苦口婆心向他解释,若是他驾着马车去找客栈,客栈是找着了,可,去哪找我呢?我又去哪找他呢?
他点了点头,“姑娘遂我一起前去不就得了?”
我瞅着马上要出笼的包子,咽了下口水,“这样吧,你就在这条街上找找,瞅瞅是否有客栈,我在马车上边等着包子边等你,若是你找到客栈,定好房子再回来时,就可以马上吃上热腾腾的包子,若是没找到,咱们边吃包子边上路继续找,反正,这条街走到头也就两盏茶的时间。”
车夫沉思了片刻,细心的把马拴在旁边一棵树上,又检查了一遍,方才离去。
其实,单靠我自个,也能走出周国,只是我怕若现在就遣了车夫,他大抵会原路返回都城的,如此一来,总会有意无意露出些本公主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