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柯将手交到她手里,被牵引着慢慢起身,她有几分讶异,抬眼看向赵卿柔。
“您……”
“不管如何,做母亲的只愿孩子能平安喜乐,世俗礼教虽然重要,可若她不愿意,就勉强不得。”赵卿柔眼中盈盈,在辞柯手上拍了拍,“清儿逃离出京,历经这么多事,我这个做娘的什么都帮不了,还不如你一直陪她身边来得有用,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辞柯闻言,眼中亮了几分:“您是说……您同意了?”
赵卿柔叹息,将辞柯额间的乱发抹到后面,道:“我不同意也得有用才行。我瞧得出你是个好孩子。罢了,坐下用茶吧。只可惜清儿那丫头不在,大清早的,也不知野哪儿去了。”
辞柯因为惊喜而红了眼圈,湿气在眼眶打转,坐下接过琴心递来的茶盏。
“谢谢您。”她抿了口茶,眼泪落进茶杯,荡出圈圈涟漪。
叶犹清对一早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所知,她正饶有兴味地关闭金陵斋的大门,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原本在一楼大堂搭建的台子和桌椅已经撤去,如今换成几株桃粉色的假花树,拥簇在四周,黑暗处不曾打灯,乍一看如同入了昊昊花林,轻烟树影。
地上用石子堆砌出道路,两旁砌了三两水塘,里面浮着成片花灯,如梦似幻地闪烁。
叶犹清正立于房梁上,房梁足有两三丈还高,背贴梁柱,探头往下看。
“阿狗!”她朗声道,便见脚下渐渐飘起烟雾,阿狗带着人躲在花树后拼命挥动蒲扇,将烟雾吹向中央,没过一会儿便云雾滚滚,仿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