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部分的人不过是隔岸观火,甚至想着看这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一时间,京城呈现一种怪诞的现象,茶馆酒楼人满为患,但都不大声说话,靠着眼神交流,热闹而又默然。
而漩涡中心的叶犹清,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同往日一样闭门不出,偶尔出门也是前往金陵斋,小坐片刻便回府。
不止如此,仲夏月末,叶家甚至开始准备嫁妆,购置红木箱,据说堆了一庭院,俨然一副要出嫁的模样。
人们酷爱看大户人家的子女吃瘪,何况叶犹清表现出的这般迟钝,于是等着看好戏的人便更多了。
然叶犹清这边不急,却有人替她急。
秋水殿中,几个宫人围在厢房门口,手里端着碗碟水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怎么了?”女声响起,身着华服的周子秋从殿外走来,立在几个宫人身后。
宫人们闻言,急忙回身跪下,攒眉道:“娘娘,辞柯姑娘还是什么都吃不下,只将自己闷在屋子里,我们几个担心,又不敢进去看……”
周子秋担忧之意挂上眉梢,挂满指环的玉指一挥,示意宫人们下去。
“春红,碗碟留下。”周子秋说着,从春红手中接过托盘,敲了两下,推开房门。
昏暗的房中拉着帘子,显得更为黑暗了,女子穿戴整齐,正坐在榻上,对着眼前的几块糖果子发呆。
“辞柯。”周子秋缓步上前,将托盘放下,“怎么不吃东西。”
“姑母。”辞柯被她的话语吓了一跳,随后身子渐渐放松,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