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瑾一时心有感慨,便听身侧有人自她耳边低叹一声:“以金玉为草芥,奉泥沙为圭臬,岂不可叹可笑?”
郭瑾惊喜回望,发现果真是兄长寻至此处,听他如此一言,郭瑾心底想的却是,郭嘉其实比任何人都通透,只不过他此时大有避世之嫌,并不想掺和这些无谓之争罢了,若不是为了自己,他又怎会提前寻至雒阳?
见她眉宇间似是怏怏不振,郭嘉故意矮身凑近道:“瑾弟如此出头,可是与那曹昂相熟?”
曹昂?郭瑾一时有些疑惑,难不成那位曹氏少年不是曹丕,而是那个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却因为老爹贪图美色而提前嗝屁的倒霉蛋?
郭瑾:“……”
压错宝的尴尬你们不懂!
连忙悲戚掩面,郭瑾连连否认,又见祢衡因自己的误判而身陷舆论漩涡,心中一时不忍,忙凑近几步,想着能帮忙时且帮忙。
正巧此时,有人提及那无所不能的张角天师,说他如何如何济世活佛,如何如何符箓救人。所谓符箓之术,不过是以符水治病的讹传罢了,秉持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原则,你喝了符水病好了,说明你一心向道。如果没好,对不起,是你心不诚,和符水无关。
郭瑾闻声轻笑,忽而反诘道:“医者岂不自救耶?”
他既然这么牛叉,为什么自己就翘辫子了呢?是他不够笃信自己的道吗?
听她突然开口,双方的辩论队形再次被打乱,只听方才的文士仓促反驳道:“君言差矣,此为形消而神存也。”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虽然死了,但灵魂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