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改不了,也做不到。
那天你问隔壁的男孩子想要什么礼物的时候,他说想要书。
你踮起脚尖,从架子的最上面拿到了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纸折的书签从书页里滑落出来,写着女主人娟秀的字。
[如果我以后有孩子,那一定要叫伊丽莎白。]
男孩再找上门是来道歉的。
他的妈妈让酒精湿透了那本书,他想尽办法也没能让书变回原样,他说他可以赔钱给你,被你拒绝了。
你说让他有空来帮忙打扫卫生就可以了。
你小的时候也常去教堂帮忙打扫卫生,神父会在免费餐里多留几片火腿。
他打扫了几天卫生,问你能不能在你这里看书。
你同意了。
哦对了,他叫杰森·陶德,你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就当作是千万重名里普普通通的一个巧合。
你和杰森渐渐熟悉了起来。
熟悉到他跟人打了架还会拎着药水跑来你这里擦。
“你就不怕我偷你东西嘛?”你把钥匙给了他一把的时候他凑得特别近,“哎看在你这么自觉的份上以后你就是我罩着的了,要不要喊声大哥?”
你想都没想的拒绝了他。
虽然他真的比现在的你大。
你再一次体验到了发育的苦恼。
白种人发育起来……都这么快的吗?
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格外的不适应。
找上门的麻烦开始变多了起来。
杰森很好的遵守了他要罩着你的诺言,来几个打几个,打不过就帮你报警——他自己可不敢出现在警长先生面前。
你也习惯了在家里常备些常用药。
你就在附近的便利店里打工,这大概是发育的最大好处了,便利店不会再因为你长得像个童工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