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他的大脑里出现了很多画面,乱七八糟一大堆,满满当当塞在他脑袋里,要他几次蠕动嘴唇想要开口,最后却又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给吞了回去。
鲁德培背靠墙壁,笑盈盈坐在他身旁,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耳垂上划来划去,挑逗似的非要让他面红耳赤,而最后也依旧是不肯轻易罢休。
但很让人意外的是,华港生这会儿,到好像是全然无知无觉,只顾着盯手指头上那小小戒指瞧来瞧去,愣是不肯多给一些反应叫对方得逞。
不过就算他没什么反应,鲁德培也不会觉得无趣收手,指尖在那轮廓分明的耳廓上摸来摸去,摸得心里头起了火,摸得只想叫人顺着往下头再得寸进尺一把,但对面人毫无反应。
若不是那双眼睛偶尔眨一眨,鲁德培险些以为自己今日勾的是具僵尸,连一丁点气息都要消失地无影无踪去了。
于是他不甘心,非要转过身去双手撑墙,把自己鼻尖抵在对方唇角处,感受着隐隐约约的温热呼吸,就为了图一个回应——
“喂。”他遮住了被套上戒指的那只手,拿鼻尖去蹭对方唇角,“你在想什么?”
窗外海浪声声,海鸥压低了身子飞来飞去,明明天色已经阴沉到好像下一秒就要瓢泼大雨直接倾倒,但就是迟迟不动,除了风呼呼吹着,一丁点雨滴都未曾落下。
华港生终于被唤回思绪,双唇紧紧抿起,皱起的眉头有些苦闷意味。
“你真觉得,能这样过上一辈子吗?”
他垂眼,双眸之中隐藏诸多感情,但正是这样带着微微忧郁的神情,却能够让鲁德培激起强烈的占有欲。
“为何不能?”鲁德培握住他手,一双眼睛用别扭姿态,也非要试着盯他到内心最深处,“你刚答应我,难道现在又要反悔?”顿了顿,眯起眼继续道,“……不可能的,有些事情既然答应,就万万没有反悔的道理,否则我可是要生气的。”
“没有要反悔。”华港生把手腕伸平由着他握,稍微头偏了些许,避开对方喷吐温热呼吸的鼻尖,“我只是在想……你还有什么事是偷偷瞒着我的。”
鲁德培面色微变,但好在并不引人注意,所以他的气势更盛,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突然有些心虚,所以一定要用这种办法来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