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当这种时候,与其说是在学习指导……

倒更像是家族内部的唠家常。

“唉……”沈越岑坐定后,只头一侧,满脸凄凉地拾起水壶,“年轻时,我曾遇到过一只野猫,每天都在院子里给它放食,它便每天都来,后来喂它的人多了,它三四天才来我放食的地方一次,再后来,有一家人顿顿给它鱼的下水,偶尔还有猪肝鸭心一类的东西,它就再没回来过。”

李峥听得满面拧巴:“姥爷……最近课题紧……确实没什么时间过去。要不这样,等这段忙完了,我跟静静拿着铺盖,去您那里,您给找张床,我俩住它一个礼拜。”

沈越岑一口水险些喷出来。

看着李峥忠孝的双眼,他甚至不知道这是在骑脸挑衅还是真的在想陪伴老人了。

“我家大着呢!”沈越岑被迫擦着嘴骂道,“四间房,你们一人住两间都够。”

“那您呢?”

“我就算睡沙发,睡地上,你们也休想睡一……”沈越岑说着使劲摆了摆手,“罢了,年轻人正是学习的时候,知道你们在学就够了,不用走这些形式。”

“您说的是。”

“但是归见风。”沈越岑眼一眯瞪了过去,“你到底给了他什么?”

“就是一些课题中的数学问题啊……”

“你们的课题是黎曼猜想么?”

“就是超导嘛,您知道的。”

“那凭什么困住他这么久?”沈越岑放下了杯子摇头道,“你不知道,我每次给归见风的数学论文,博士生都要啃上两个礼拜才能顺下来的,更何况通篇理解,可归见风却从未让我等过一天,你们搞的东西已经到这个深度了么?”

“略深……”

“哪个搞超导的老师在带你们?实验那边的鲁东升,还是理论那边的张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