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了然,继续一句一句慢慢地说:“内监勾结外臣,还是独立不涉党争的悬镜司。该不会是有不可告人的勾当吧,比如泄露宫中消息、上报假消息,挑拨离间、煽风点火。”纤细的手拂过匕首的把柄,却只是一掠而过。

刘喜的脸上有惊慌、有不可置信,还有害怕。

沐风得到了答案,剩下的就是私仇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杀了你,我会噩梦缠身。”

说罢沐风一把拔出刘公公胸口的匕首,鲜红温热的血液喷射出来,飞溅到沐风的衣衫裙摆上,亦沾染到娇艳的脸庞上,星星点点,无损沐风的美丽、反而增添了别样的风彩,如同随手描画的花黄。

沐风并没有停下手,再次举起匕首,插入血肉之躯,如是者三。直到刘公公气若游丝,必死无疑了。丁乙放开人,不能动弹的躯体倒地,周身的血液慢慢从伤口中流淌出来,弥漫至沐风的脚边,洇湿她的裙角。

沐风坐到刘喜身旁,静静看着他,拔出匕首一边用披帛仔细地擦拭干净,一边等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待刘喜彻底死去,沐风转过头,问:“阿乙,怕不怕。”

“不怕。”丁乙回答。他不觉得此刻的沐风可拍,反而觉得心疼,绝路上的人才会如此歇斯底里。

沐风转向任庚,问:“悔不悔。”

任庚此刻也不会有其他答案,只说:“不悔。”

“想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句话是对任庚说的,丁乙自然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