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谨遵懿旨。”
“另外,从高皇帝到父皇,三代分封出去的亲王,都安排锦衣卫盯紧了。郡王及以下暂时不必,但也不可松懈,要提防藩王间串联起事。”
“奴婢遵命。”
范进亲自去将祁镇接来,祁镇看我的眼神却很陌生。三分淡漠,三分猜疑,三分痛苦,甚至还有了一分恨意。
只是短短六七日工夫,就变了。
我知道为什么。
我说:“或许娘在你心里,早就是没有信用、没有品行的人。娘说的话你恐怕不会信,但娘还是要说娘不会害你爹爹,娘不想篡权夺位,娘这次也不会害太后,和静慈仙师。”
娘当初在你的身世上做文章,都是为了让你避开土木堡之战,免遭被俘耻辱和千古骂名。然而这句剖白,我恐怕今生今世都无从告诉他。
他没有说话。他是个温柔孩子,说不出伤人的话,于是只行了个礼,就默默走开了。
我独自坐在桌前流了会泪,不敢哭得太狠,急忙将泪痕擦干,等到照镜看不出痕迹时又回到黑蛋身边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