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周围没人的时候就偷偷喊她“媳妇”。

他用膳时在桌子底下拉她的手。

他看书的时候跑神,还在书下藏一张纸,画她的模样。

他天天想尽办法请皇爷爷的御旨带她出宫玩。

我知道得太多了。

凡是给皇兄的,都是最好的。

凡是最好的,都是给皇兄的。

东西是死的,给他了就归他所有。可人是活的。

我偏要来碰一碰。

更何况,那个小姑娘,是真的挺可爱。

“你陪我玩吧。”我说。

“玩儿什么?”她问。

“斗草。”

她似乎觉得很好笑,但又没明着表现出来。

我不知为何有些气鼓鼓的,问她:“有什么好笑的?”

她被我看穿心事,略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眼神望了我一眼,笑道:“五殿下小小年纪,像会读心术似的……民女并非觉得斗草有什么好笑,只是想起太孙殿下爱斗蟋蟀,三殿下爱斗鸡,鸡吃蟋蟀,蟋蟀吃草,兄弟三人的爱好能连成一串,怪有意思的。”

蟋蟀吃草,我爱玩的东西,被皇兄爱玩的东西吃,想想就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