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完症,张院判也知道皇后其实无病,便泛泛说了些富贵女眷常有的脾肾虚之类的话,无非是两人对好台词,将来好一块儿敷衍皇帝,免得穿帮。

说完病情,张院判吞吞吐吐,似乎还有话讲。

皇后道:“这两个孩子不妨事。”

张院判便道:“之前娘娘让臣留意的……陛下昨儿,确实找御药房的内官,拿了几味助兴的药。”

毕竟是长辈房中秘事,我一个儿媳在旁听着多少有些尴尬。瞥了小五一眼,他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神色,只是眼神里掺杂了几丝与往常不一样的深邃,说不出是讥诮还是冷漠。

“是女子用,还是男子用?”皇后又问。

张院判道:“都有。”

“药量够用多久?”

张院判约莫也觉得这话题有些羞耻,埋着头不敢抬,答道:“若……若按陛下最近临幸妃嫔的频次,若每次都用,大约够用二十余天。”

“男子用药与女子用药都是用二十余天?”

“是。”

我原以为皇后会说那种药伤身,让太医不许再制,谁料皇后竟说:“那就到时备好女子用的药,加‘那东西’进去。三十天后,本宫要看到结果。”

仁孝皇后案,吕婕妤案……几年前我再熟悉不过的操作重现眼前,令我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