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道:“老十九终究是朕的弟弟,朕还是把他交给众兄弟来论罪吧。”
于是周王朱橚、楚王朱桢、蜀王朱椿等人各自上书,说“橞违祖训,谋不轨,踪迹甚著,大逆不道,诛无赦。”
朱棣道:“诸王群臣奉的是国法大义,可我终究不忍心杀骨肉至亲。”下令将谷王和世子朱赋灼,次子朱赋爚废为庶人。
太子为谷王求情,恳请朱棣减少连坐,朱棣便因三子朱赋焮年未加冠,且恭谨守礼,没有将他废为庶人,但仍需与父兄一起,囚禁于徽州新安卫公署内。
虽没有废为庶人,但谷国撤藩,他的待遇也不会太好。
谷王属官及姻亲皆赐死,只有张兴告发有功,赦无罪。
消息传到长沙,世子朱赋灼,次子朱赋爚不肯前往徽州,在王府纵火自焚。
“这是刻意在天下人面前打朕的脸!”朱棣听说后且悲且怒:“朕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偏要往死路上走,让天下人以为是朕刻薄寡恩!”
黑蛋在旁宽慰道:“都是十九叔祖造的孽,皇爷爷莫太过伤怀。”
谷王结局已定,剩下蜀王在京,迟迟没有发落。
若说有罪,蜀王并未跟着谋反;可若说无罪,蜀王听到玉玺传闻后未及时禀告皇帝,险些酿成动乱。
有罪与无罪,只在朱棣手里来回不住地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