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也累了,谁知黑蛋连忙否认:“才不是我累了。我还行着呢。”

啧啧,男性敏感的自尊心。

他一本正经说道:“据说多躺一躺容易有孩子。”说着自己还在那脸红害羞。

做都做了有啥害羞的。我捏着他脸颊笑。

初见时他还是团团脸的小黑蛋,成人之后脸上慢慢有了棱角。脸上的肉没有以前好捏,只勾引着人往上亲。

两情畅美,令人忘忧。

裹在软绵绵又暖洋洋的被子里,软绵绵是我,暖洋洋是黑蛋,两个人嘀嘀咕咕说着小话。自从送我出去待嫁,也有许多日没见了,不尽的相思要诉。

我说到迎亲时,除了正副使,国师姚广孝也来了。

黑蛋道:“他去做什么?”

我说:“说是陛下让他给我相面。”

黑蛋紧张道:“相面结果如何?他怎么说?”

我说:“他只说我是个有福气的人,没别的。”

黑蛋松了口气。

我说:“相面而已,瞧把你怕得。”

他揽着我道:“你记不记得之前有一天晚上,我梦魇了?”

那是我去张府前一晚。我失眠,躺在床上望着床帏上绣的牡丹花儿出神。

忽然外头院子里有人说话。

起初听不分明,只听小莲回说:“姑娘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