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黑蛋行了冠礼,我的心情就像笼了一层乌蒙蒙的薄纱,若有若无地烦躁着。
我的情敌(们)已经在路上了。只等皇帝一声令下给皇太孙选妃,她们就会如雨后春笋从东宫后院里冒出来,膈应我。
更可气的是,她们的存在,是合法的。
我的烦躁自然不能在太子太子妃面前显露,朱黑蛋虽然略有所觉,但终归不解,倒是含蓄委婉地问过我几次:“媳妇你最近是不是……月事不调?要不要我去请个医女来看看?”
偏你懂得多。你才月事不调……
自从册立了皇太孙,黑蛋有旁人在的时候叫我若微,没旁人的时候就偷偷喊“媳妇”。
这声“媳妇”一喊,更勾起我的烦心事。
“出去出去出去,我心情不好,要卧床休养,你别来烦我。”
“谁惹你生气啦,告诉我我去教训他。”身为始作俑者却毫无自知之明的朱黑蛋恋恋不舍怎么撵都赖着不肯走,磨了小半个时辰,天实在晚了才离开,临走丢给我一个哀怨的眼神。
喂,咱们俩,到底谁是怨妇啊喂?
黑蛋走了,小莲进来伺候我梳洗更衣。
我问:“小莲,咱们东宫,可有哪个宫女或者女官,是姓胡或者吴的么?”在现代时我听说的主要情敌,就是这两位了。一个一度抢我的皇后宝座,一个一度抢我儿子的皇帝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