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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不大,没多久也都熟了。师徒二人常帮他们看病,众人既感激又亲近,也都当自家人看待了。

只不过白神医年岁挺大,似乎身上还有着旧疾,他虽是神医,自己也没法子治。

就在不久前,许是寿终,许是那旧疾的缘故,总之突然就去了。令村里的大家都难过极了。

白神医去后,最受打击的就是白姑娘,办完了她师父的身后事,回去就开始发烧不退,一直昏睡着。

村里人都担心坏了,轮流照顾,还跑去镇上请了好些个大夫来,但都没什么办法。

白姑娘是个孤儿,白神医既是她师父,也算是她唯一的亲人。这么个年轻小姑娘,痛失仅有的亲人,也确实很可怜。

按大夫的说法,她这是被魇着了,心病。她自己不愿醒来,旁人就很难帮她。

不过五天前,她可总算是想开,终于醒了过来。

当天是轮到杨二娘过去照顾的,一回头看见白姑娘醒了过来,高兴坏了。大家知道后都赶去看她,又送东西又帮着做饭打理的。

但没想到白姑娘自醒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只有吃饭的时候能露个面。从窗子往里看,她那房里堆了满地的医书,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她不是坐桌前,就是坐地上,拿了支笔从早到晚又翻又记的。

谁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怀疑她依旧还魇着,正考虑着要不要去镇里请个道士来试试时,白姑娘总算出门,恢复了正常。

这醒来的白姑娘正是白倾倾。

她提了提往下滑的背篓肩带,一路打着招呼,最后进了村子最角落的一间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