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大娘弄点粥水给孩子喝,这孩子轻轻吮着。

她生得冰雪可爱,眼睛乌圆,嘴唇翘翘的,只哭了两声,一哄就不哭了,乖巧得令人心疼。

而且,她身上还有一股甜美的奇香,闵大娘每次等儿子等得心急,一闻到这股香味,便觉得通体舒畅。

如今,儿子回不来,闵大娘虽然极度哀伤,但被这种香味安抚着,心情也宁静下来。

算了算遇到孩子的日子,大娘说:“说不准,老天见我没了阿昌,怕我自寻短见去,就派个孩子宽慰我。”

同僚说:“也就您这般心地良善之人,才会养这个可怜的孩子,赵弟泉下有知,也能放心。”

提到自己儿子,闵大娘苦起脸。

神奇的是,小婴孩似乎能察觉人的情绪,闵大娘想哭,她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抚摸大娘干瘪的脸,宽慰人心。

闵大娘眼角滴落泪水,她蹭蹭孩子的手,说:“乖孩子,阿姆不哭了,不哭了。”

同僚不由夸孩子天性好,问:“对了,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闵大娘说:“我是在船上捡的孩子,就叫舟生。”

门外,同僚的兄弟叫他:“刘哥!快走了,上头有令,要彻查京郊,一寸土地也不能放过!”

同僚对外应了声:“就来!”

“等等,”闵大娘抓住他的袖子,问,“外头是怎么了,突然就要彻查京郊?”

同僚解释:“唉,上头说,要找一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女子,这附近孩子小于一岁,都要算在里头,对了,大娘您的孩子是在京郊这附近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