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在他身边三个月,把我对水的恐惧都能克服了也说不定。
救上来,观察是否需要人工呼吸——好的需要——然后把他的大衣拧干,拿出保温饭桶里的热啤酒,塞在他手里,拿出供他漱口的水杯,放在一旁,再拿出吹风机,对着他的头发一顿猛吹,一整套措施就完成了。
我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头发都给他吹干了,他才悠悠醒转。
“啊,不是天国的颜色。”抱着一罐热啤酒,很惋惜似的。
“太宰干部,今天不值班的人只有三个有车,其中一个的不久前刚被偷,一个的被炸了,另一个油箱出了问题,送去保修了。”
我趁他还没问,先一步向他报备。
然后就在他睁着鸢色的眼睛,眼神水盈盈的,很无辜很委屈似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变戏法一样从小书包里掏出了我的折叠自行车。
我接着说:“所以我觉得,只要是车的话,自行车是不是也可以?”
太宰刚刚还泫然欲泣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他“啧”了一声:“榆木脑袋一个,还挺会投机取巧。”
他双手插进大衣兜里,也不看我,径直向前走去:“收起你的自行车跟上。”
看来这自行车以后是不用背了。
我收好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几十米,我于是小跑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