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办法,我得背着吹风机,还得背着几罐太宰比较喜欢牌子的啤酒(来源:同事,途径:以太宰的名义威逼利诱),还得背着医药包,还有一串附近安全屋的钥匙、地图,还有发给我的弹夹和手榴弹。
甚至还有以备汽车不够用时之需的折叠自行车这已经不是其他人那样的腰包可以解决的了。
我也不知道在他后来几次——我算算,一次入水,两次上吊,加起来是三次——
自杀之后是不是觉得我的服务非常到位,并且意识到我的小书包的必要性,就没有再笑得这么明目张胆,但反正每次我跟他出勤,我总能看到他肩膀可疑的抖动。
总之我一身笔挺的黑西装,一架锃亮的墨镜,背着一个黑色的小书包,昂首挺胸地走着。
但很快我就不格格不入了,因为太宰一队一队地分批把人都派走了,现在只有我一个在他身后几步跟着。
他走着走着,突然就一个箭步冲到河边,把手搭在额前,语气深情而激昂:“啊!多么美丽的河流啊!在阳光下散发着如此诱人的光辉,一定是在邀我前往美好的彼岸吧——”
然后他就跳了下去。
我面无表情地站着,我都没想拦。毕竟当时说的理由是不想他自杀失败在河里面呆着太痛苦,而不是完全不让他跳进去。
而放任他下水其实和我保护他的原则也不冲突,经过观察我发现此人水性好得出奇,就算失去了意识靠着身体本能也完全能活下来。可以说,入水自杀,我成功的概率都比他高。
而我把他救上来之后一套完备的措施,我也有自信可以完全保证他的健康不受影响。
我默数了三分钟,摘下小书包,脱掉外套,又开始了今天份的游泳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