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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从未与他提及过这些,可他知道先生绝不会见死不救。

诚如先生这些日子一直在为宁玉兄长诊治一样,先生从不曾提,可他却是一切都知。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先生真真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这般不仅宁玉兄长不必受病痛折磨,怀曦也不会从这世间离去。

向云珠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将向漠北的手愈抓愈紧。

只听向漠北轻轻叹息一声,又道:“小满,先生不是你的良人。”

小满的心思,他看得出来,然他以为小满对先生不过一时兴致,而今看来,是他想错了。

他这忽转的话锋让向云珠怔住,这一瞬之间她只觉自己的鼻尖酸涩至极,那方才因惊吓而止住的眼泪霎时又在通红的眼眶里斛旋。

这天下之间,若说谁人的话最能令向云珠相信,非向漠北莫属。

向漠北说的话,她从不会不信,更不会不听。

同样的话,由孟江南说出口与由他说出口,于向云珠而言,是全然不一样的。

因为向漠北是这全天之下最懂她也最知她的人,若说当初孟江南说的话是一记只伤着她皮肉的拳头,那向漠北的这一句同样的话便是一根锋利的针,直刺她的心。

“为、为什么呀……?”向云珠努力忍着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小嫂嫂是这么与我说的,小哥你也这么与我说,是我不够好吗?”

向漠北轻轻摇了摇头,他知自己的话会伤到向云珠,可他却不得不说。

“小满很好,小满是这世上最可人的姑娘,无论谁人能得到小满的情意,都是那人之幸,先生亦然。”向漠北语气徐缓却肯定,“然这并非你与先生好与否的问题,亦不是你与先生是否般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