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而后动才是不被任何事物拖累的唯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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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人实在出格。
羂索一不留意,对方把星浆体给拐带去殉情了。虽然这和他原本的计划预计要达到的效果是没多少出入,但他总觉得多少有点奇怪。
再一不留意,对方把天与暴君和禅院家的祖传术式给收了,并且作为业内有名的职业者的术师杀手居然真的乖乖给对方鞍前马后……不过那个人对他来说本来就没有多少价值,也无所谓。
再后来,他混在一堆神经质般对“死亡乃是一切尽头的最高荣耀和恩赐”进行体悟的、原本应当是以天元为至高无上的崇拜的教众中面无表情。
加茂澄夏的术式是赤血操术没错吧?为什么这人和他见过的以蛊惑为术式的术师都快不相上下了?
哦,差点忘了据说她有领域。
……想到这一点的羂索难得地在心里对于已经选择的天平衡量了片刻,但到底是作罢。
游说也同样是他的长项。不过是一些愚昧无知的民众罢了,还不值得他就这一点改换目标。
反正天元那边已经没问题了,那就再安排一些其他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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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同学,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呢?”
——但他没想到对方会像早知如此一般,对于他精心的设计轻易地挖出了其中的内核。
这个情节太过荒谬。
尖锐、狠厉而又一针见血,偏偏还表现得风轻云淡。
{“看穿天命?……不,因为我就是天命。”唇角上扬的女子雪色的衣襟被染得浓烈而猩红,手上分明做着最令人目眦的事物,呈现出却的是一如既往的翩然与轻柔。}
让他不得不怀疑起加茂澄夏是某个人转世的事实。那样的话……
被当作猎物入网的王者如何被死无全尸的场面依然历历在目,彼时那位身量纤柔的公主殿下最终也不过是踏着满地狼藉载歌载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