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母亲看清楚事实,随后接她回来,然自已纳妾的事情便不提了,如今,却是他看清楚了现实。
他的夫人,他果然是得罪不起的。
“母亲,可要回老家?”
“回什么老家?儿子,母亲最近日子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个夫人咱们惹不起,惹不起啊。你去接她回来,就说我再也不说她了,她日后在家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额?儿子?”
“可是她不能生孩子。”
“孩子?不,儿子啊,现在保命要紧啊。”
谢子怀在自家母亲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扯开了嘴角。
他并没有急着寻自家夫人,而是又过了几日,在谢家真的‘穷途末路’的时候,去寻了沈招娣。
彼时沈招娣正在铺子里饮茶,上好的碧螺春,味道清淡,口齿留香。他寻找到她的时候,他的夫人,乌黑如泉的长发盘散落在身后,额头上挽起一个发髻,玉钗簪着,又搭配一支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衬托的人肌肤凝脂,珊瑚链与红玉镯各自手腕上串了一腕,晧腕如雪,玉镯如火,摄人目的鲜艳。
没有他,她过的极好啊。
他不得不接受现实。
只是为何不在梳成妇人发髻,让他微微皱眉。
他走上前去,道:“跟我回去吧,这些日子,我深刻明白了,什么孩子,什么小妾,唯有活着才是硬道理。”
沈招娣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道:“哼,我可不想回去”
谢子怀觉得无趣,上前一步,将沈招娣揽入怀中,沈招娣看他无赖的模样,又气又恼,推举之下,手指上的金饰,划破了他脸。
沈招娣看着,略有些心疼。
忙伸手按着道:“来人,唤大夫。”
“不碍事,一点皮肉伤而已。”
沈招娣担忧道:“这明日该怎么上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