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泽也没有追究,便领着他们去了前院。
“来了来了”阿三呼唤着,与两人开路,钟锦绣将孩子放在摆好的桌案上,目光所及则是桌案上的东西,那些东西被人换了。
本来玉算,如今被人调换成红色的,钟锦绣微微望了一眼外祖父,不,外祖父刚才在北院,不可能有机会改变,阴氏不可能,也不会,那只有沈明泽。
他真的想要孩子将来行商?
士农工商,商着最是低贱,有财,但是没有权利。
在氏族兄弟之中,地位最低。
这样太不公平了。
且沈缘是长子嫡孙,又是驸马爷,不说别的,这一等候的爵位必然是他承袭。
钟锦绣不大想儿子将来行商,与他不公。
正思索着,孩子已经抓了那把红色的珠算,听见四周一片寂静,随后有人强自镇定,道:“咱们家驸马爷必定是聪慧过人,心思敏捷之人。”
阴氏脸上很不好看,暗暗瞪了一眼钟锦绣,心中埋怨起钟锦绣来。
待宴会散了,隐隐还有人提及道:“这果然是跟血统有关系,听说一等候府的侯夫人娘家经商出身。”
“快别说了,那将来可是驸马爷呢。”
这话恰恰就让阴氏听见了,阴氏回去便将钟锦绣大骂了一顿,若非钟锦绣怀着孩子,阴氏怕是要罚钟锦绣跪祠堂了。
钟锦绣被说教回去,便一直闷闷不乐。
桃子安慰道:“主子,这事情与您无关,要怨也该怨二夫人才是,是她娘家行商,血统不纯正您是钟国公的女儿,先皇亲封的公主,身份高贵,怎么旁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