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蓦地一怔。
他受伤了!
“别哭。”
方才在她的挑逗下旭凤忍得艰辛,可男人撑在女孩子身体两侧的手臂却依旧肌肉绷紧,未是移动分毫,即使这样的一个姿势已经令他伤口崩裂,血流不止。
“不过是皮外伤罢了。绾绾,你一哭,才是真的要我的命。”
姑娘家的脸色瞬间褪白,此时此刻,她当真是恨极了她的自私卑鄙。慌忙起身搂住旭凤的劲腰叫他能暂且卸了力道。绾绾眼尾红艳,满是哭腔的朝殿外喊道:“雀梧、雀桐,去准备伤药毛巾热水黄酒!快!”
压抑着嗓中细碎的咳声,绾绾将她柔荑之上所捧的那浸有血色的铜盆和毛巾一齐递到了自方才就恭敬候在帘外的雀梧手中。而后又想到在她离开之际偶然瞥到旭凤特意背对着她去扯散衣领的动作,绾绾低声言道:“旭凤不耐热,将屋中的暖炉都撤出去。”
手微微一抖,雀梧犹豫回应:“可是娘娘您……”
绾绾笑了,她精致的侧脸被殿内烛光映照得易碎且不真实。
作为唯一能入得旭凤眼中的绝色,她向人间借着朝暮,意图还他一场至死不渝的怀恋。
“他既都回来了,我又何须别的物件来暖呢。”
“无论日光、火光、月光、星光,就算累起也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不必担心,真的就只是小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