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的部分运作正常。

“那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盖勒特退后一步,也收起了他脸上的谦逊,他又抬起了头,狂妄在此刻复苏。

邓布利多忍不住朝着他走近一步,他又停住了。但是迎接而来的是年轻盖勒特嘲笑的目光,就好像回到他18岁时的那片山毛榉林,夏季的烈阳下微风令树影婆娑,他们就站在那里享受着乡野的宁静。

他又走近一步,来到盖勒特的面前。

“你是我的幻觉。”邓布利多轻叹。他垂下头注视着自己干老的如同枯木的手,这才是现实。

“如果我是幻觉,那么你为什么还和我说话。”盖特勒哼了一声,他扬起了下巴撇过脸,而后低头捡起那枚戒指。

“逃避是弱者的行为,你不会脑袋退化到连这个都不知道。”他脸上闪过轻蔑,而后变为了局促,红色飞快的越过他的白皙的脸,令他的面容更为妖娆,还有着一份完全符合他年纪的青涩。

邓布利多呼吸暂停了一秒,他应该回过头,或者他应该干脆地毁掉这个迷惑咒,但是他下不了手。

他的手想要伸出去轻抚那张年轻的脸。他原本是如此的铁石心肠,在51年前就确认了,然而当他老去时,他的石头心又软了下来。

不该这样的。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邓布利多的心脏在火上噗通跳动,就好似他感受不到此刻的灼心。

盖勒特给他施了什么魔咒?他不过是和他一样垂垂老矣的老东西,现在孤零零地待在纽蒙迦德忏悔他的罪,或许哪天就无声无息地被死神给带走。就像他也等待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