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时刻,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工藤新一拿出吹风机吹头发,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不觉微微皱眉。
就在今天,他说了一句有史以来最为愚蠢的话语。
在当时录取口供时,雪川凛对于暗杀者出现在她家附近的解释是因为自己救了那个暗杀者。
那个解释让他瞬间想起来当初在纽约时的情景,一个会阻止他救人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如果她真的那么做,那当时在纽约又为什么可以选择旁观甚至阻止,还是说当时兰对她释放的善意比不过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你当时,为什么会救她?”
他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可在说出口时就已经后悔了,这实在是太过愚蠢的问题了,明明自己曾说过人救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可对雪川凛,他却又换了标准。
在他心里,雪川凛始终是不同于任何人的,当然了,这句话也并不是褒义,是更深层的排斥。
仅仅是对她,正直高傲的侦探一直在用着最大的恶意,而这份恶意,又牵扯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不想被认为是见死不救的人。”
也许足够善良的人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但并不那么善良的人却需要。
雪川凛的目光皆数落在工藤新一的身上,她的每一丝情绪的展露都好像意有所指,将所有事情都牵上因果,又用干干净净的表情露出几分歉疚的笑意,将眼前的质问变成了蛮不讲理的针对。
再次回想起当时雪川凛的表情,工藤新一忍不住烦躁的咬牙,放下吹风机,双手撑在洗手台,尚未吹干的头发紧贴着眉眼,一片阴影下是无法看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