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算是今天就动身,估计到晚上能赶到延安府,然后,延安府又不通火车,要去长安府坐飞机,还得摇摇晃晃的坐一天的长途汽车……
她最后又抓起笔记本前后翻了几页,蹙眉苦思片刻,确定自己真的是抓不住那种感觉了,便叹了口气,毅然起身,穿上衣服就开始收拾东西。
她已经必须要动身了。
……
两天后,上午十点半,松江机场。
看到廖辽从机场通道走出来,黄文娟赶紧蹦起来摇晃着胳膊,廖辽拿大围巾围着,低着头往这边瞥了一眼,然后很低调地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两个月一直玩消失的关系,最近这几天一直都在蹲守机场出口通道、等着抓拍前来参加元旦歌会那些明星的几个记者,居然愣是没瞧见她。
俩人汇合了,很小心地往外走,一直等进了公司安排来接人的商务车里,她才松开围巾、露出脸来,却是兴奋地又从自己随身挎着的小包里掏出笔记本来,问黄文娟,“让你带的吉他带了吗?”
黄文娟无奈地从第三排座位上把吉他拿过来,忍不住说:“姐,你这赶了两天的路,还是先歇歇吧,等咱们赶到了电视台,估计第二次彩排都要开始了,也歇不了多长时间。”
廖辽笑笑,却依然接过吉他来,把自己的笔记本在膝盖上摊开,然后简单调了调弦,就开始弹——就在从延安府坐车去长安府的长途汽车上,看着那莽莽荡荡的黄土高原,她突然就找到了那股灵感,然后,这一路下来,一首让她得意至极的杰作就此诞生!
好吧,现在说杰作还有点早……但这首歌肯定是廖辽几年写歌生涯到现在、最好的一首作品,却是毫无疑问了!
司机是松江府上海县本地人,道路特别熟,车子虽然在车流中灵活地穿插,但车身却一直保持稳定,让廖辽弹吉他的动作丝毫都不会受到影响。
一遍弹完,廖辽自己很得意,就扭头看向自己的助理,问:“怎么样?”
黄文娟眨眨眼睛,问:“新歌?”
廖辽点点头,得意地说:“在延安府憋了好几天没憋出来,反而在去长安府的路上来了灵感,坐了一路车,就把它完成了……感觉如何?”
黄文娟赶紧点头,“听着很不错啊,这应该算是跟《野花》一个路数的?”
廖辽闻言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呦,行啊你!不错不错,居然都学会分析这个了!不过,嗯,好吧,确实跟《执着》和《野花》是很接近的路子,可以算是轻摇滚,也有点民谣风。”
说到这里,她神神秘秘地往前看了一眼,发现司机在专心开车,这才凑过去,小声说:“你说,如果我到济南府,ia的一下,把这首歌往李谦跟前一放,你说,他会有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