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因为梦境睡不好,凭什么容渊就能睡得好啊?
抱着这种‘我遭罪,对方也必须遭罪’的坏想法,房卿九推开了容渊房间的门,并且刻意弄出声响,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站立在床榻前,房卿九借着月色,找到点燃烛光的火柴,将房间照得明亮。
做完一切,她坐在床沿处,欣赏着容渊的睡颜。
这张皮囊,怎么看都祸国殃民。
若是遇到好男风的,定然会把持不住的把人强行带进府中宠爱。
房卿九的目光,也从容渊的额头渐渐往下移动,清冷如画的眉眼闭上时,少了白日的疏离冷漠,多了两分安静的祥和之态。
略过高挺的鼻梁,是两片柔软冰凉的薄唇。
看着看着,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眉心中间的小痣上。
这一颗妖冶横生的嫣红小痣,像是要烙印在她的心上般。
莫名的,空寂了多年的心脏,因为这一颗小痣添了柔软。
她想,她怕是真的动情了。
这个发现,并没有引起房卿九的抵触。
她向来随心而为,遇到喜欢的东西,便要得到,心里怎么想的,那她就这么做就是了。
如此一想,朱唇勾出风流媚态的弧度。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大手包裹。
方才还闭着的双眼,此刻睁开,眸子中像是注入了一汪湖水,潋滟生波:“阿九深夜闯入,我还以为,你是准备行那盗花使者的勾当?”
“……”
盗花使者?
别说,她打心眼里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