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护士小姐非常吃惊,“你不是来看望张警官的吗?”
“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马上还要赶火车去外地。”那人说,声音平静不见懊恼。
“再说,”他又笑了笑,“我已经看见了。”
护士小姐低下头,似乎恍然大悟了些什么,说:“可是张警官等你好久了。”
那人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说:“别跟他说我来了。再过不久我还来看他。”
他又看了张继科一眼,转身离开了。
张继科那天很晚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几位老人家对他的复建方案展开了几轮的争吵争辩,至今他的头脑里仍旧是嗡嗡地说话声。
——治疗比上班还烦啊!
他用脚踹上了门,又在最后一刻抓住了门把,轻轻地把它关上。
屋子里有些不对劲,衣架上的衣服好像微微的偏转了一个角度。
“小狗!”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不是让你看好门吗?”
小狗端坐在沙发上,偏过脑袋看着他。
小狗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长长的拖到了沙发的边缘,上面还有几个小狗梅花点一般的泥脚印。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疾步冲了过去,一把把小狗捞了起来。
小狗被扯住了脖子,嗷地叫了一声,对着张继科龇出了乳牙示威。
张继科已经无暇关注这一点,从它脖子上解下了领带,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放下小狗,转身跑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