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顾越的手腕处流下鲜血,他阴沉着脸,转头看向陆离。

陆离的机甲内有枪,就在他能够得着的地方。

顾越要杀临淳,百般说教不听,陆离只能采取这样偏激的法子。他开了一枪,酸软的手因为后坐力微微发麻,他再次强调:“你不能伤害他。”

陆离的眼里淬着寒冰,就像顾越初见他时那样。

顾越记得,那时教官不认识他,对他的训练态度很不满,便是这种寒冷的、不屑与之为伍的表情。

顾越几乎感受不到生理上的痛楚,心理的痛楚和愤怒越来越大:“看来,我是被厌恶了。”

“教官宁愿杀了我,也要保护临淳?”

陆离冷然地看着他:“我会用尽一切去保护他。”

这是他身为教官的责任。

顾越闻言,立即放了手,他把临淳扔到墙面去狠狠一撞,迫使他没有爬起来的能力,然后一步步走向陆离。

顾越的手一直流血,他也没有管,整张脸面无表情,像失去了痛觉神经。

陆离心里有点毛,他也知道,他开枪打顾越,一定让顾越难以忍受,毕竟,顾越是以为他出了事,才要杀临淳。

因此,陆离压低声音:“我避开了你的血管,之后稍微包扎一下就可以。”

“不可以。”顾越冷冷地看着他。

顾越弯腰,想从陆离手里夺走那把枪,陆离紧紧握住,坚决不让他把这枪给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