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身子哆嗦个不停,她不能被休妻,她本就毁了名声,若是再离开周府,娘家人容不下她,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被送到家庙里,凄惨孤苦的度过一辈子。
这样的折磨,哪怕只是想一想,便令人害怕。
心里的恐惧宛若汹涌澎湃的潮水,压得她喘不上气,浑身的力气似是被抽空了,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死死拽着周祁的袍子,“夫君,我知道错了,我绝对不会再陷害甄玉棠,也不会再做这样愚蠢的事情。我会安分守己的待在府上,孝敬公婆,不会再给周家人惹事,我也不会再蠢笨的受到温如蕴的教唆。”
周祁冷眼望着她,后退一步。
陆瑶拽着的袍子的落了空,从她手心里松开。
她呆滞的坐在地上,恐惧与害怕充盈着心头,不停的打着颤儿。犹如上了断头台的犯人一样,不知道何时铡刀会落下来。
周祁神色凉薄,话里听不出一丝感情,“休妻书我已经写好了,记着你今日说的话,若有下一次,休妻书会直接交到你手里。”
陆瑶身子一僵,猛然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周祁,“你…原谅我了?”
她以为,不管她如何哀求,她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犹如过街老鼠,周家人绝不会留下她,也绝不会容忍她损害周家人的名声。
“我向阮大人赔罪时,曾言愿意休妻以示诚意,阮大人宽容大度,没有斤斤计较。你能留在周府,以后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是阮亭,他说的做到了。
她听了阮亭的吩咐,与温如蕴狗咬狗,阮亭果然让她留在了周家。
陆瑶内心五味杂陈,她知晓阮亭并非是真心原谅他,他让她留在周家,是方便她与温如蕴狗咬狗,她只是一个顶枪的。
可是,阮亭没有食言,他没有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