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后怕,又懊悔,“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看到我们屋子里的窗牖半开着,我走过去还把窗牖阖上了,只留了一条缝,关窗户的时候,好像水面上是有些动静。”
昨夜她们在收拾地上的碎瓷盏,而外面的水里就是一场厮杀。
如果昨夜阮亭没有出手,戚斐会被那群人杀死,而那些人也听到了她们屋子里的动静。
为了不暴露身份,指不定她们几个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会被那些丧心病狂的东西来个杀人灭口。
樱桃脸色白了白,“多谢姑爷,小小姐与我们这才逃过一劫。”
阿芙虽不懂来龙去脉,但她也大致听明白了,她也跟着道谢,害怕的撇了下小嘴,“多谢姐夫,不然阿芙今天早上就见不到姐姐和姐夫了。”
阮亭笑了笑,“ 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你姐姐与我,都会保护你的。”
甄玉棠抚了下阿芙的脸颊,“ 别怕,快用膳吧,事情都过去了。”
她又对着樱桃道:“你也别害怕,那些刺客,一个都没活下来,不会查到我们身上。我本来不打算让你们知道这件事情,这会儿把事情说了出来,也是想让你们涨些经验。京城人马复杂,随便找一个出来,往上数几代,总能和一些权贵攀扯上关系,不比在泰和县的时候简单平和,等到了京城,你们说话做事要多长个心眼,谨慎行事,不要招惹那些不熟悉的人。”
樱桃、平时、奶娘等人齐声应下,“小姐,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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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到京城,在船上待了这么久,甄玉棠也觉得有点憋闷,用过早膳后,她与阮亭在甲板上看风景。
春风拂面,如今已是二月中旬,从泰和县出发,进入通惠河这段路程,来往的船明显增多,漕船高大,还有五层高的楼船,风帆扬起,壮观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