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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棠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芙是个很重感情的小姑娘,最开始的时候,她还坏哥哥长坏哥哥短的,现在倒是心疼起来阮亭了。

她道:“夜色不早了,樱桃备好了热水,让她伺候你沐浴,你赶快把衣服脱了。”

阿芙听话的没有再说什么,去到屏风后面。

火盆子里的银炭散发着融融暖意,镂空香炉飘散着梅花的清香,外面寒风肆虐,寝间里如春日般温暖。

阿芙打起了小呼噜,甄玉棠没有睡意,在看几个铺子的账本,分析名下铺子的利收情况。

等把事情处理完,甄玉棠看向漏刻,快要到亥时了。

落雪的声音传进来,外面还在下雪,甄玉棠又想到了阮亭,他不会还在外面等着吧?

刚好没有睡意,甄玉棠披上素色绣梨花斗篷,提了一盏琉璃小灯,出去寝间。

寒意扑面而来,她脚步快了些,琉璃灯中晶莹的光华,是漫漫黑夜里唯一的一抹光辉。

推开高大的朱门,甄玉棠将手里的琉璃小灯举高了些,门外男子披着锦氅的颀长的身影,她并不陌生。

落雪萧萧,无边寂寥,哪怕光线微弱,她依然可以看到阮亭泛白的薄唇,还有那冷白的脸色。

瞬间,她心头涌上一股怒火,她怎么不知道阮亭竟然像书呆子那样固执!

阮亭抬眸,静静的看着甄玉棠,冷意凛冽,可见到甄玉棠的那一刻,他感受不到一丝寒意。

因着生气,甄玉棠胸前的圆润起伏着,朱唇吐出来的话,带着讥讽,“你叫阮亭,不叫杨时,你这是要效仿程门立雪?那你可找错人了。”

阮亭薄唇动了动,声音有些低哑,“没有找错人。”

可他越这样说,甄玉棠越是生气,“下这么大的雪,若是我不出来,你是不是要在外面等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