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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听到阮亭的名字,这个名字渐渐淡出甄玉棠的脑海,此刻听着唐苒的话,她浅浅笑了下。

她清楚阮亭的性情,身世突变,阮亭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并不爱显摆自己。

刚开始阮亭不搭理那些人,不是怕惹事,而是根本没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后来他被惹得不耐烦了,才会参加蹴鞠比赛。

不管在何处,阮亭总是很出色,功课是甲等,蹴鞠比赛进球又最多,好像他毫不费力就能做好所有的事情。

甄玉棠毫不怀疑,府学里那些看重阮亭的夫子,肯定有不少想把自己女儿嫁给阮亭。

不过,不管这辈子阮亭娶的是哪家姑娘,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及笄之后,时光荏苒,一转眼又是一年春天,甄玉棠爹娘一周年后事过去后,她的情绪有些低沉。

大伯母徐氏想让甄玉棠出去散散心,“玉棠,外面春光正好,又到了花朝节,你和韩晚还有其他同窗约着赏赏花。”

甄玉棠答应了,逝者已逝,她可以思念父母,但不能总是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

她与韩晚约着一道去花神庙,唐苒去府学之后,她与韩晚关系亲近许多,两人心平气和说着话时,还挺能聊到一起。

花神庙这里聚了不少人,甄玉棠今日穿了身碧色襦裙,身段高挑,鬓发高挽,行走时步摇微晃,裙裾曳地,娉娉婷婷。

在场大半是年轻的姑娘,当然也不乏一些风流浪荡子。

张韶元身着锦袍,手持一把扇子,随意的看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姑娘,等看到那抹婀娜的身影时,视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