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这些天被燃料的事情牵扯了很多精力,这回被孙婺拦住,抬起头再看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有些惊讶,脸上也不自觉露出笑意,“你怎么来了?”
孙婺心情却并不美妙,“我怎么来了?我这么多天没来找你,也没见得你来我府上问候一声,现在你还问我为什么来了?”
自己之前早就告诫过他,行冠礼之前千万别想情情爱爱,不然被人拐跑她又白忙活一场,结果这人转眼便把她的话当了耳旁风……
然而她这一番质问的话发泄完毕,两千年的单身狗站在她面前,身形清冷单薄,目光有些迷惑,似乎不能理解她的愤怒。
很莫名的,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在质问她:“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到你这妖怪来反对?”
孙婺将陆绩看了又看,又被脑中声音蛊惑,忽然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单身两千多年才开花的老铁树,自己竟然还想阻挠他的姻缘?
于是没等陆绩发问,她赶忙改口,缓和了语气,“……我来也没别的事。不过是来找你拿书,之前拜托你写的那本。”
陆绩从疑惑中回神,道:“我现在去替你取来。”
望着陆绩的背影,孙婺心中仍然十分纠结,仅存的道德感在劝她成人之美,可私心她却仍想当个棒打鸳鸯的妖怪。
不多时,陆绩带著书回来,递给孙婺。
“多谢。”说着,在道德心的催促下,孙婺转身便走。
可走了不过两步,她的私心占了上风,于是又转身和陆绩说:“我刚刚见到到张星彩离开……我也没呆多久,我前脚来,她后脚便走了——我是想说,你也知道,与我相关的事情有些诡异。我之前也见过她,知道她有着以前的记忆。而你什么都不知道,因而你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带着什么目的,或许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或许是想将你吃干抹净……总之,你与她相处,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因为已经知悉了张星彩的目的,陆绩并未将她这番话放在心上,反而轻笑点头以安抚孙婺:“你放心。”
……
放心个鬼啊!
被吃干抹净也不怕,陆绩这恋爱脑,估计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