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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实在是太多了,陆康给不出。况且袁术的扬州牧本来就不是正经得来的,陆康便愤而反抗,拒不给粮,也不承认袁术这扬州牧的合法性。

于是,袁术派出了自己的头号打手孙策,去攻打陆康。

陆康在庐江素有官声,很受爱戴。要说孙策为什么这么听话地去打庐江,其一当然是因为袁术承诺了打下庐江就让他当庐江太守,另外一点是,孙策和陆康本来就有过节。

这过节还要从公元189年,也就是六年前的中平六年说起。

那一年,周瑜邀请孙策搬去舒县住,还将自己家一处房产借给了他们全家。舒县当时便已在陆康治下,孙策又很爱结交,便去拜见了陆康。

但是,和名门望族的陆家和周家不同,孙家祖上是种瓜的,能跻身社会上层全靠他们父亲孙坚作战勇猛。所以,在陆康眼里,孙家就一个妥妥的暴发户,他并不是很看的上孙策,当时便没有亲自接待,孙策便觉得受了冷落。

——种种原因之下,孙策攻打庐江很卖命。

至于周家。周瑜和孙策升堂拜母总角之交,感情很好这没的说。但是,周家老宅在舒县,与太守陆康也一直都有交情。所以,孙策攻打庐江期间,周家就有点里外不是人,所以干脆谁也不帮,隔岸观火了。

这件事情说起来牵扯的很多,但究其关键,还是袁陆两家的矛盾。孙家不过工具人,周家更只能算个局外人。

所以,无论哪一世,陆家对孙家一直是普通的怨恨,对袁家才是真的怨恨。陆绩父兄的死,说到底还是袁术逼的,所以他今天一见到袁耀便不爽,那也是理所当然。

如果孙婺也把自己放在孙家的立场上,其实不管袁耀、周瑜还是陆绩、陆逊所在的整个陆氏,最后都成了他们孙氏的臣子,她也没必要偏向谁。

但说不清为什么,她从情感上一直不太喜欢袁家人,于是也没与袁耀寒暄,兀自找了布条将陆绩的手绑了起来,又教育小陆绩,“少挣扎,少痛苦。”

陆绩眼里的怨念更浓了。成了孙婺案板上的鱼肉,他现在甚至犹豫是否该以他们前世的夫妻情分来请求她放自己一马。

而另一边的袁耀进了屋倒是有些拘谨,从孙婺口中得知她要亲手阉了陆绩之后,在门口独自凌乱了一阵,才像个仆从似的同孙婺道:“阿、阿婺,皖县如今已平,再过两日我便要回舒县,你可要同我一道回去?”

皖县只是陆康被攻打之后的临时治所,如今一切安定下来,袁耀这太守当然还是要返回舒县。

孙婺也有点想念舒县家里的橘子,于是点点头,“行,过两日我同你一道走。”

说完,手上的刀也已经准备好,床榻上的人也已经安置好,但转头看袁耀那不想走的样子,她只好开口撵人,“袁怀山[1]若还有事,可下次再与我相约。今日我还有要事,就不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