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收回视线,从车夫手中接了那枚晶币,上下抛了抛,又扔会给车夫,笑道:
“有事向老哥你打听打听,我是从外地刚来这元朔的,和这南门家有些来往,刚要来投奔一下,就见着了这阵仗,心里实在是有些害怕,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或者还是躲一躲的好,老哥你在这元朔里经验丰富,阅历也多,可知道这南门家是怎的和这个世家闹了起来?”
车夫见到赵离脸上诚恳又疑惑,显然所说是真,心里未做它想,叹息一声,道:
“还能是什么?那不就是南门家那个小姐起了的事?”
他们这一行基本都是嘴皮子利索,赵离开了这个头,就打开了车夫的话匣子,停也停不下来,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是道听途说,总之说的煞有介事,说了大堆,赵离心里面把那些过于夸张的部分剔除掉,心里多少对事情有些许的推测,看着那边大阵仗,嘴角抽了下。
怪不得。
原来如此……
西芦城人间司的南门澜司长。
那位口头经验异常丰富的老司姬。
二十余岁的法相境巅峰修士。
当年,逃过婚。
赵离看到那车夫叹息一声,又道:
“小哥儿你才来元朔城,不知道当年,南门家那小姐啊,是真的好看,来来往往的世家子不知道有多少,那可是人美心善,咱们这一片,那个年轻人不倾慕她?说起来谁不竖个大拇指?”
“都说是年轻一辈没几个比得上的,因为家族,十六七岁就订下了婚事。知道消息的大家伙都为她高兴,也打算趁机蹭一下那百桌宴。”
“可谁知道那男子就是个衣冠禽兽。”
“肚子里全都是些腌臜念头,订婚后在青楼里和一堆狐朋狗友吹说些入不了耳朵的恶心事,那青楼的乐师曾得了南门小姐相助,安葬生父,趁着那帮人吃醉酒,半夜跑将出来,拍响了南门家的大门,将这事告诉了南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