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聂氏即将进行破产清算的消息很快打醒了她。她不可能为了一点身体上的欢愉使自己陷入无穷的债务之中。她一辈子都是被家人和男人娇养着的菟丝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担, 让她背债等于叫她去死, 她没有半点偿还能力。她和聂荣只能是夫妻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
聂荣再怎样在床上迷惑她都没用。虽然她没有比较的对象,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承认他在床上很棒、很迷人, 能令她合不拢腿, 但要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有这个钱,即使她和裴渡不成,她还不能另找可以媲美牛郎的小狼狗吗?说不定能比他更好呢?
但这种想法,这种话绝对不能让聂荣知道, 不然她怕她再也出不了房门下不了床。
她只能悄悄溜走, 向裴渡求助。
聂氏都成那样了, 聂荣肯定已经焦头烂额。说不定裴渡付出一点代价就能让他同意和她离婚。到这个时候了, 他不该再绑着她, 拖累她。
下了飞机,她立刻发信息给裴渡, 告诉他, 她回来了。
信息发出去不久,她的手机响起来, 是裴渡。
“阿渡。”何雪柔的声音很轻柔,脆弱、无助, 微微哽咽。
裴渡顿了顿,说:“柔柔,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提前跟我说?聂荣呢?他没陪你一起吗?”
何雪柔说:“阿渡,我一个人回来……走得太匆忙,什么都没带。我现在不方便回何家,你能来机场接我一下吗?”
裴渡皱着眉说:“……好吧,你等等我。”
裴渡挂了电话,汪棋在一边小心说:“裴总,云小姐已经到蓝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