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黛的离开,很冷然。
自她离开,双默就日夜失眠,日日想她。
檀婳作为看着她长大的姑姑,心里将玉黛骂了几百遍。
“玉黛那小丫头,就是个白眼狼,那冷心冷情的,跟个石头一样,死活捂不热!”
淳安坐在榻子上,饮茶水,有一搭没一搭地。
听了檀婳的话,放下了茶水,瞧了她一眼。
“这合该他经历了的,自己没本事留住自己的媳妇,还这般消沉!”
这话正落在过来请安的双默的耳朵里。
只是他日益消沉,却也没了争辩的心力。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跟淳安请安了。
“玉黛的心素来比你冷,她瞧着知书达理,骨子的性子却决绝,做事果敢,绝不是拖泥带水吃回头草的!”
淳安这话,似乎是打击双默,也确实让双默受到了打击。
“不过这有挑战的事儿才是事儿,若没了个挑战,人生多无趣!”
淳安看了他一眼,“人生路漫漫,岔路口并不是这一个,往后的还有诸多路,玉黛陪你走过一程,眼下她走了,下一章目她可能再次出现,可能再也不出现,这发生在未来,娘亲说不准。”
“只是,你这般消沉,若是玉黛再次出现,你还有力气将她抱紧,夺回她的心吗?”
他的眼眶很深非常立体,原本双眸隐于其中,淡漠至极。双默听了她的话,原本淡漠的眼睛瞬然变得炯炯有神。
不消一月,双默就得了个消息。
玉黛有了新欢。
那日晚上,他喝了一整晚的酒。
毡房点点,炊烟袅袅,马儿嘶鸣。
他的亲信给他传了这个信儿。
他控制着内心繁冗的忧伤,将这日的朝政处理完,拿着一筐子的酒骑上马,在草原狂奔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