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倒没想到青年会明目张胆地宣战,短暂的怔愣过后,紧握拳头笑得云淡风轻:

“当然,祝你成功。”

蓝堂死死地盯着他,须臾,趾高气昂转身即走。

“一定会的。”

“你没事吧?”

目睹全程的爱丽丝胆战心惊地问。

森鸥外笑容可掬地看她,喟叹:“啊,啊~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勇气可嘉。”

这种孤注一掷的勇气,对他是太久远的记忆。

他警惕地关门,一手握着已经失灵的窃听器,一手拨通产屋敷的号码。

嘟嘟嘟—

响了三声,没人接。

森鸥外不恼,反而有点高兴。

因为这就意味着—

他有借口可以再见那家伙一眼。

毕竟,家里被装了窃听器事关重大。他只是看在和产屋敷相识一场的份上,好心提醒而已。

天阴云密布,不知什么时候就要下起瓢泼大雨。

检测中心

耀哉抽完血,正听同事山田诉苦:

“你可不知道我昨天有多忙。警察说,港口afia百来号人都得加紧检测。百来号人啊!害我加班到晚上11点。”

山田竹筒倒豆似地把抱怨宣之于口,临了才恍然想起件事。

“呃,小耀哉。那个首领好像是你的朋友来着?”他畏畏缩缩地问。

朋友,这个稀疏平常的词汇如利箭直戳耀哉心房。

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和森鸥外现在的关系。

或许不如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耀哉自嘲地笑笑:“辛苦你了。”

山田擅长察言观色,见男人兴致不高,赶忙转移话题:

“反正你的报告还有半小时就能出。要不你就在附近逛逛,到时候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