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那家伙说了自己的体质是不变,是可以永生的。你看,被猎人的子弹射中心脏也还完好无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目光冰凉,却又像最炽热的火焰,从那双漂亮的祖母绿眼瞳中燃烧起来,直至把自己也卷了进去。

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

回忆只要掀起个边角,就会变成汹涌的潮汐,朝着自己扑打过来。

“谁知道那种事啊……他可是当着面被撕掉了……”

咽喉颤抖再也说不出剩下的词汇。王耀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自己,抑制不住声音就张嘴咬向膝盖,犬齿穿透皮肉钉在骨头上。

喂。活着的话就来见我啊。

明明说了,“我爱你”。

伊万有时候会打开门上缠绕了好几圈的锁链,进来查看王耀的状况。

把手指贴在脖颈,将鼻尖凑近王耀的脸,在极致的安静中确认了对方的存活,然后把这副因缺血瘦得硌人的身体揽入怀中。也不去任何地方,只坐在阴潮的地上,紧紧抱着王耀陷入短暂的睡眠。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童。

王耀只觉得浑身寒冷,但被伊万宽厚臂膀抱紧的四肢无法动弹分毫。得不到血液补充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熬过了最饥饿的时期后,所能感受到的就只剩下躯壳日渐枯萎的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