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回过神，眼神乱瞟，下意识就去反驳，“紧张？我没、没没紧张啊！”

我一点儿也不紧张。

“……”这话说出来，连苏渺自己都觉得尴尬。

她默默的扯了扯被子，干脆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省的再说一些丢人的话。

封白看着她的反应，笑了笑，没多说，伸手帮她掖好被子。

灯光细碎，洒在两人身上。

瞧起来温暖而又和谐。

渐渐的，封白听到了苏渺平稳的呼吸声。

他叹了口气，看着身侧的人，目光专注深邃，比往常多了些复杂……

苏渺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上辈子，她什么都没能抓住。

苏染依旧害得她家破人亡。

顶楼上，苏染面目狰狞的将她从楼顶上推下去，整个人那一瞬间失重……

苏渺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声音嘶哑的喊了一声，“不！”

“做噩梦了？”温和的声音落在耳边。

苏渺偏过头，对上封白的目光。

她几乎是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呆呆的出声，“你是真的……”

刚刚都是在做梦，做梦而已。

封白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触感冰凉。

另一只手捏着纸巾帮苏渺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和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我当然是真的，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渺渺，没事了，不管刚刚发生了什么，都是噩梦。”

苏渺点点头，“嗯……”

都是噩梦。

封白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苏渺伸手接过，觉得自己好像在拖封白的后腿，现在他是病人，她……是来守着他的，结果还要他帮她倒水……

她想了一下，问道，“你是没睡着吗？还是我把你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