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转念又想到,这些民众并非不知道美国队长扛不住,只是抱着他还在这里,为了自己的生命一定有办法或者必须想出办法来解决危机的执念。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詹妮弗真想嗤笑出声,可此时此刻她已经快被挤到吉普车脚下。面前的几个女孩则直接被挤到了吉普车上,正在哭喊着哀嚎。她们倒是想直接爬到车身里,却被人挤得快把肺吐出来了,根本就做不到。
察觉到危机,罗杰斯队长将几个直翻白眼的人单手拎上了车。
猎鹰飞来想把队长所在的废车直接吊起来——但他们都知道这样不行。被挤在车身上的人现在还有支撑,是马上要被压死,可一旦直接吊起汽车,后面的人压倒前面的,真的会有一大票人被压死——于是他又想直接把队长带走。
这个举动甚至更加刺激到了后面的人。
在重重挤压下,连詹妮弗都被摊煎饼似的摊到了车身上。她数了数手链上的珠子,带电流的还有六七个,而比较实用的空气墙也有七个。
她短暂地考虑了片刻要不要直接向身后释放气墙好爬上车,可想想还是算了——这里人太多,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别做影响形象的事。再说楼眼看着也要倒了,反正也要保护自己,届时七面气墙总比六面能多救几个。
这个想法产生时就连詹妮弗自己都苦笑着摇头了。
明明从前根本不在意这些的啊
可就在她感慨心态转变时,车顶上传来了几个少女的惊叫声,连美国队长都忍不住发出了半声短促的语气词。
“你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猎鹰震惊地说。
詹妮弗抬头看去。
英雄们在看着那栋燃烧的高楼,确切地说,他们在看着高楼前飞行的人。
事实上,所有人都在看着高楼前飞行的人。
那人像炮弹般从远处射来,稳稳地停在了高楼跟前。他穿着蓝衣服,红鞋子,红披风,看着和人类没什么两样,可那双手——那双手一接触到大楼的侧面,快软成橡皮泥的楼房就太太平平地保持在一个整体。
红披风就像常人托着一块要倾倒的积木一样托住了大楼,然后把它整个举起,扛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