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人不知什么身份,身上叮叮当当的挂了许多的金属物件,声音低哑难听,好似吞了火炭。
“是药的问题。”那人说。
“果然。”皇子清将牙齿咬的咯咯响,他清俊的面容被仇恨扭曲:“父皇年纪大了,轻信了这些术士们的话。”
“也不全是术士的问题,丹药虽是不能长生不老,但丹方都是好东西,延年益寿也是能做到的。”
“那为何——”
“半年前这松鹤斋来了个东边渡海而来的师傅,擅长丹术。而松鹤斋中本无炼丹术士,这就投了松鹤主人的眼,将他收留下常驻松鹤斋。”
“东边——就是那一边?我们年年纳贡,每次都要消耗大量物耗,他们还是不放心。”皇子清眉头深锁。
按说父死子上位,在皇家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其中的关窍太巧了,让他心中非常不安,便派了老皇帝手中臭名昭著的恶犬组去查看,这样看来老皇帝的死确实不正常。
郦吉安国离这里隔着茫茫大海,若是也能将手伸过来,甚至直接的影响尊位的传递,这本身便是一种震慑。
这是让他们乖乖听话,不要做出什么撕破脸的事情来。
皇子清年纪尚轻,早就已经跟着他的皇父参与政事,但心思不在上面,办事情总是点到即止,到自己上位主事时便有些苦手。
“能查到郦吉安的人插手上皇的丹方了吗?”
“并未,已经派了十几个好手潜入松鹤斋,将这远洋来的术士里外里查了底儿掉,这人不仅没有插手过丹方,而且是那段时间闭关中根本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