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还有其他将领。诸如程普,黄盖这样的老将军。若这些人真要追究起来,阮卿只怕会更被动。因此最好还是尽快离开军营。

阮卿醒来后便一直沉默。孙权领了兵,亲自押送阮卿。一路往吴郡而来。

阮卿白日便被绑着关在马车里,到了晚上被关在帐子里。

不知不觉,就行到泾县。

夕阳渐渐落到天际,云层被渲染成暖色,寥寥荒野,格外寂寥。见天色已晚,孙权下令安营扎寨。于此地歇息。

阮卿在马车里躺了一天,早已颠的骨头酸痛。孙权将他抱了出来,放到一处石墩上。阮卿便手脚被绑缚着,百无聊赖看着忙碌的众人。

天刚擦黑时营帐终于搭好。孙权又抱着他,将他搁到帐里的榻上,随后出去。

阮卿从始至终都静静的,直到躺到榻上也是直直的看着上方,听话的就像一个布偶,没有精神。

天彻底黑了。营里点起火把。用过晚饭,夜已近半,营中也安静下来。只能依稀听到帐外呼啸的风声。

自那日魔怔一回,阮卿似乎再也不能安睡。他恐惧梦深时又看到茫茫火海,因此在每当将要睡着时被自己惊醒。

帐帘被掀开的一瞬间他便睁开双眼,通过帐里灯油将近的灯盏散发的微弱光亮,看到了走到他榻边的高大身影。

见阮卿正睁着眼看着自己。孙权不需再把人叫醒。一声不吭的将阮卿手腕的绳子解了,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又去解脚腕的绳索。

手脚解放,阮卿近乎僵硬的身体终于能够随意活动,他翻身坐了起来,活动着手腕,站起,看着孙权,平静的目光中透出些许疑问。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为他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