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道怎么上去的两个人已经在众人不注意间又不知道怎么下来了。
他们跟着方才出声喝止大家乱跑的工头进了简帐。
两只灌满水的陶碗放在了搭起的木桌上。
“水在这里,你们喝完就走!”
那工头说着蹬掉了鞋子,爬上床榻,一副不欲与他们多说的样子。
裴卿卿抿了抿唇,正要说话,张解却压住了裴卿卿的肩膀,朝她摇了摇头。
两人喝完水出了简帐之后便离开了。
还真是讨碗水喝,几个在外守着的劳工十分不解。
三更半夜讨水喝,没见过这么闲的。
……
闲的讨水喝的张解和裴卿卿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一处巷角边停了下来,这个地方既能看清楚桥头的动静又不至于被发现。
“你方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裴卿卿拽了拽张解,压着嗓子问道,“许是方才一问就知道了呢?”
“那个人的鞋子上沾着了新鲜的红泥,”张解说着看向那座灯火微弱的简帐,眼神暗了一暗,“这种泥十分罕见,城外专种花的山上才有。”
“劳工留在这里赶夜工,可见这修桥的事情催的很紧。那个工头连家都不回,住在这简帐里足可印证这一点。”他说着一顿,嗤笑一声,“一个日夜都守在桥头这里监工的工头鞋子上为什么会有新鲜的红泥?”
泥还未干,显然他前不久出过城。
“如果她还在陈府,官差这么搜迟早能搜出来。”张解说道,“那里有甄大人他们,不必担忧,我们自然要做同他们不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