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回时垂下眼，将手抽了出来，神色不变像是没听懂路尘一语双关的“我的”。

路尘将花递给他，语气已经恢复平时：“今天下课学生问问题，所以来得晚了。”

裴回时愣了一瞬，伸手将花拿进调酒台：“谢谢。”

路尘笑的眼睛弯弯，没了刚刚的压迫感，声音清透：“你先忙，我等你。”

裴回时点了点头。

一晚上他也没和路尘说话，路尘就这么看了他一晚，要了杯橙汁就盯着他看，神色认真又有些着迷，裴回时再厚的脸皮都有点扛不住了。

差点把酒弄翻后，裴回时叹了口气，示意自己今天累了，不再调了。

裴回时基本每天都会来，但时间却不一定，酒吧并不是只有他一个调酒师，只是他就是dawn的活招牌，人们愿意为了见他而买单。

他抱起花，走到路尘身边敲了敲桌子，示意路尘跟他走。

两人走到了酒吧的角落里落座，路尘还是那副认真又克制的态度，让裴回时根本没办法把他和之前追他的那些人放在一起。

两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打破沉默。

裴回时下意识按着使用过度的手指和手腕，路尘问：“是手疼吗？”

裴回时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