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租住的地方很小,一室一厅不过五十多平,挤进一个聂文柏后明显不够地方,他在男人身后关上门,说:“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聂文柏很明显地拧着眉,视线越过堆满书和电脑的茶几和堆了几件衣服的沙发,最后落在半掩的卧室门上。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里面只摆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狭小的衣柜。
“怎么了?”
商渝递给他一个自己没用过的水杯,笑着问他:“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小的房子?”
聂文柏收回视线:“你可以继续住在我那里。”
“不太好吧,”商渝想也不想地拒绝,“我们还没在一起呢,而且你这样搞得我像是个吃软饭的。”
“房间本来就空着没人住,”聂文柏说这话时神情认真,“商渝,我会心疼。”
商渝却嘁了声,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我才不住空房间,亲爱的,你明明知道我是想跟你——睡一张床。”
聂文柏哪里不懂他的暗示,顿时恢复了八风不动的做派:“那就再等几个月。”
“可以呀,”商渝偏要跟他耗,“我反正是等得起的。”
两人沉默地坐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平静,楼下的音乐声和小孩玩乐的笑声隐隐约约传上来,令商渝莫名地产生了种安心而慵懒的感觉。
甚至有些困。
以至于聂文柏说话的时候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懒洋洋地嗯了声:“什么?”
聂文柏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重复了遍:“聂文晋最近还有来骚扰你吗?”